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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博晴】烹鳞

&之前的一段短打,现在放上来

&仍然是从属于《结发》的一个小部分

&性感晴明,在线杀鱼(?)

&炸了两千字的鱼,吵了两千字的架x

&晴明的戒指:我报警了_(•̀ω•́ 」∠)_

&剩下发生了什么你来猜啊_(:D)∠)_

&看回来的反响吧,热度高的话就把下文放出来,没有的话我就去看小说去了(´。・v・。`)

         晴明回到家脱了外套换了衣服,厨房的水槽里还化着冻的硬邦邦的带鱼。微弱的潮湿的腥气敏锐地钻进他的鼻孔。

  浸在冷水里的已经僵硬的带鱼稍稍化开些,盆子小了些,三条长瘦的带鱼受了气似的蜷在盆里。晴明的袖子挽得高高的,一双手浸在冰凉的带有腥气的水里。

  他从鱼的肚脐处剪下,熟巧地把那些花花绿绿的肠子从干扁的鱼腹里拉出来,小心扯掉鱼胆,用手指仔仔细细地在里面红色的空腔上逡巡。不新鲜的鱼血玷污了盆里冰冷素亮的水,鱼腥味里又多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。

  晴明把手指浸在半盆污水里,一点点揩去手上的血污,他的表情淡淡的,眼睛在刀鱼、手指和窗户三者间游离,这使他收拾水槽的时候心不在焉,慢吞吞地剔净指甲里的血污,而后抬起头望向窗外,似乎怀着什么心事。

  “好腥——”博雅重重地吸了吸鼻子,越过晴明的肩膀好奇地瞧浸在血水里银灰色的东西,“你在做什么?”

  晴明冷不防打了个激灵,剪刀锋利的尖头一下子扎进刀鱼暗黄色的眼珠。博雅走路像猫一样,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。他为博雅留了门,可为什么没听到防盗门上锁的声音?或许是自己望着出神太久,忽略了这嘈杂的声音罢?

  晴明缓过神来,一颗悬着的等待的心落回原处,可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。他不答话,只低着头用力“嗒”地一声剪下刀鱼的脑袋,尖吻大眼的脑袋啪嗒一声掉进血污混浊的塑胶袋里。几缕碎发落在晴明脸边,这使他看起来有点谦恭和顺的味道。冬天的阳光越过玻璃在狭小的厨房里很热烈地盛开着,几朵落在晴明的长发上,几朵落在剪刀锋利的刃口上,几朵落在晴明沾满银污的手指上。

  博雅看看晴明,又看看盆,掩住鼻子道:“这鱼冻了多久了,怎么这样腥?”

  “嫌腥嫌不新鲜你就不要吃,”晴明专心致志,低着眼睛头也不抬一下,“嗒”的一声,一节刀鱼段完整地从刀刃上落下来,扑通一声落进水里,“每次都是这样做的,难道还有什么两样的么?这样嫌弃那样挑剔,到头来还不是你吃的最多……”

  博雅说的话其实没有错,从冷冻库里拿出来的刀鱼,在送进去之前便已经死透了,又在低温里封冻那样久,自然而然变成一具具长长硬硬的冷冻干尸。冰碴,略次的口感,浓重的鱼腥气,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。

  但晴明不喜欢博雅这样念叨,无论怎样僵硬不新鲜的冻鱼尸体,化开之后加作料热油一煎,什么问题都跟鱼上的冰碴子一样,未被解决就先自行消融了。狭小的厨房里现在有两个人,博雅大概是不做事的,这就更让晴明不悦,他对博雅初回家门的态度就像冻鱼的肉,很快就失去了新鲜,于是伸手肘捅捅博雅:“不要什么都不做,烧热水去。”

  将滚沸的水在壶里叽叽喳喳地唱着歌,博雅靠在厨房的门边上往里看,斜斜的阳光正好落在饭厅地板大约中间的位置。晴明的身影在半拉的磨砂门上影影绰绰。

  博雅低着头不说话,半张脸沐浴在这难得的响晴里。他有点迷惑,也有点不安,晴明最近对他的态度就像冬日响晴天的太阳一样——那一丝好感总是来得很晚,去得很早。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只是感觉晴明近来对自己的态度总是时好时坏,忽近忽远——仿佛是飘渺而模糊的回声似的。他细细回想自己的行为,并没有什么纰漏的地方。晴明是在跟他赌气么?博雅感觉如鲠在喉,他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,只是感觉晴明的敏感来得非常。

  “博雅,水好了没有?”晴明隔着门在厨房里叫他,博雅端着水壶小心翼翼地过去,晴明擦了擦满是银污的紫芽姜也似的手,扬了扬下巴:“喏,倒盆里。”

  博雅的手哆嗦着,水流也哆哆嗦嗦淌出来,盆里登时腾起一股热气。博雅心不在焉,眼睛却黏在晴明通红的手上,博雅的目光不经意一扫,哎呦一声叫了出来,手跟着一哆嗦,热水尽数浇在刀鱼段上。

  “你还会做什么?”晴明拿过水壶,看看盆里给烫的面目全非的鱼,扭头轻轻给了博雅一巴掌,嗔道:“都成这样了,回来你全吃了罢。真是的,四体不勤,五谷不分,你还会做些什么?……”

  晴明顿了顿,似乎是在酝酿,空气那样沉,弄得他呼呼喘气。这是博雅最害怕也最讨厌的,他素来讨厌别人絮叨。现在眼看晴明有长篇大论的意思,博雅又害怕又不服。他看着晴明左手光裸的无名指发了话:“你的戒指呢?”

  “我摘了,放在那边,”晴明抬头示意,高高扬起的下巴却僵在半空,灶台的角落上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
  晴明的脸色仿佛是虾蟹在热水里浸了三浸,眼睛往上一转,倏而又低落了下去。博雅庆幸着,脸上一下子阴了下来:“戒指呢?放哪儿去了?”

  “我放在那里的,不知道去哪儿了,”晴明抬眼看了看他,低头继续用筷子拨弄挂了糊的鱼块,“待会儿再找罢。”

  晴明不温不火的态度一下刺着了博雅,博雅不想发作,只是觉得心里胀鼓鼓的,他克制着,提高了声音:

  “是么?这样么?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,你还能做点什么?”

  晴明的眉头皱了起来,嘴角不自觉得往右抽。他用力一点,一段挂了糊的刀鱼响亮地跳起来,筷子硌得他的手发痛。晴明咕地吞了口口水,很惊险地把涌到嘴边的“你再说一遍”压了回去。两个人彼此默默地矗立在厨房里,晴明哆哆咣咣地切(不如说是剁)着土豆条,热锅里的油滋滋啦啦地叫着。晴明飞快地把鱼块一股脑儿下到锅里,用刀铲叽叽呱呱地戳着锅底,手法那样熟巧。嗤啦一声油锅响,滚热的香气熏的人鼻子发痛。厨房里一切锅碗瓢盆都跟着他受气般乒乒乓乓一通响。

  晴明克制着,眼睛被油烟熏的发红,他不想跟博雅吵。捅破那一层窗户纸,最后谁脸上都挂不住。晴明深吸一口气,用刀拢了土豆条一把放进锅里,热油星欢呼雀跃,有的还蹦到他裸露的胳膊上。

  晴明给烫得嘶嘶哈哈,一个黑星显目地出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。博雅背过头去,眼睛盯着灶台的角落,响亮地吸着鼻子。他的心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,仿佛那锅热油都溅在他身上。要是自己不说那句,晴明或许就不会赌气,热油星也就不会溅到他胳膊上去。博雅又在心里自我检讨,觉得对晴明不起——他又心软了。博雅的眼睛来来回回在灶台上搜寻着,渴望能寻找到点转机好跟晴明赔罪。果然,有什么在闪闪发亮,他在角落里发现了晴明沾满银污的戒指。

  晴明的精力现在全放在面前的一副刀铲上,就是旁边出现一头活狮子,他也不会转一下头。炸鱼的气味油香四溢,让人光闻闻味儿就感觉饱了。博雅在他背后转悠,悄悄扯一下他的衣摆,或者摸一下他的屁股。博雅的手还没拿开,马上就挨了晴明一筷子。“乱摸什么,把饭盛出来。”

  博雅支支吾吾地应着,弯腰从碗柜里取了盘子盛饭。晴明脸上仍是一副不高兴的神色,博雅偷偷把戒指揩净藏进衣服的内口袋里。晴明又开始催:“鱼要糊了!”

  博雅低着头飞快地往盘里拣鱼,端着盘子溜了出去,临走时他凑到晴明耳边轻轻道:“对不起。”

  晴明关了燃气灶,不明做反应。末了出了厨房,把一盘炸土豆条顿在桌子上,眼睛慢慢从盘子移到博雅脸上:“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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